第90章 第 90 章（1/2）
相似的经历已有过六次了, 晏时今本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可当第七次真的来临时, 他才知道这种事永远也不会习惯。
度过二十岁生日后, 晏时今也曾想过自己会终结在这第七世，还是会……再来一次？
后来，他与柚柚在一起, 并度过了一段平凡安宁的日子。所以，晏时今以为他与她真的能在这一世白头偕老。
可原来，期待终究只是奢望。
再次睁开眼睛, 看着周围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一切，晏时今竟有些恍惚, 霎那间, 心头像是空了一片, 空洞冰凉难受得厉害。
明明昨天他们还在为亚太国际机器人比赛夺得冠军而庆祝, 昨夜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晏时今甚至能记得她说得每一个字和做得每一个动作。
“晏老师, 比赛结束啦！我要放假，你必须得给我放假！”那时，他们都喝了一点酒, 不多，只带着淡淡的酒香，处于微醺的状态。
她抱着他的胳膊, 头埋在他的肩膀上，霸道又兴奋。他的呼吸间, 也全是她的气息，那一刻，他甚至想要就此沉溺下去。
为了亚太国际机器人比赛, 他们付出了很多，尤其是旬柚。谁能想到，当初众人眼里的学渣，有一天竟然真的能打败那么多人，走上领奖台，为国争光。
他确实教了旬柚不少，但是能得到这个成绩，最重要的还是旬柚自己的努力。
从最开始的抗拒学习，到后来的争分夺秒。这期间，晏时今听过很多次旬柚的抱怨，听到她说想要放弃，听到她说他太冷酷严格，可虽然她说了那么多次，但是他交代的任务，她从来没有懈怠过。
哪怕再辛苦，她也没有真正缺席过一天。
她看上去娇气、任性，仿佛受不得一点苦，最是娇身惯养，但其实她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
答应了的事，即便再难，即便她忍不住抱怨，可她也从未真的放弃。
“晏老师，你在想什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见他没说话，她不满的哼了一声，“快说，你答应不答应？我告诉你哦，你只有一个答案！”
晏时今一直没说话，旬柚以为他不想应。
“如果你不去，那我就和七号一起去，不带你！”她凶巴巴的威胁。
“对！柚柚，我们一起去。我很厉害的，我也可以保护你！”一旁正看动画片的七号一听，立刻积极响应，“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
小黑猫一边说，一边朝着柚柚温软的怀抱用力一跃。
只是没想到，眼看着它便要落进那个柔软的怀抱了，一只修长结实的手伸了过来，精准的捏住了它的后颈。
七号还没反应过来，便只觉身子一轻，竟是被它那坏蛋主人扔到了好几米之外。
“你想去哪里？”坏蛋主人看也没看它，像个被美色迷晕了的昏君，“不管去哪里都可以，但是必须是我和你。”
哪怕是机器猫也不行，她的身边只能是他。那双黑亮的眼睛里，明明白白的表达着这个意思，没有丝毫能更改的机会。
夜色很美，却不及他们眼中的彼此。
酒精成了引子，点燃了沉寂的火山。他们抱在一起，迎着清凉的月光，做着亲密的事情，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眼前似乎还映着那张巧笑嫣兮的脸，耳边还回响着她清甜悦耳的声音，唇上似乎也还残留着独属于她的温度和柔软。
然后当他睁眼，这一切便都成了虚妄。
床头的柜子上放着剪刀，他忽然拿起来，用力在手上化了一刀，鲜红的血流了出来。剪刀落在了地上。
疼，很疼。
剧烈的疼痛清楚的提醒着他，入目的一切才是真实的。而他脑海里的那些记忆，仿佛只是他臆想出来的。
“柚柚……”
晏时今启唇，轻喃着这个名字，却再也没有得到回应。他抬头，看见了斑驳的墙面，看见了上面挂着的日历，一切是那么的熟悉。
这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阳光孤儿院，有那么一瞬间，晏时今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手上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梦。
他又回来了，回到了很多年前。
吱嘎——
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整洁朴素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看到已经醒来的晏时今，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开心的笑了起来：“小时，你终于醒了。”
“你觉得怎么样？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来人正是阳光孤儿院的院长李月萍，孤儿院的孩子们都喜欢叫她李妈妈。
李月萍走了过来，伸手探了探晏时今的额头，舒了口气，“还好，烧已经退了。”
原来前天晏时今吹了风又淋了雨，身体受了凉，便发起了低烧。李月萍本来是要把他送去医院，但晏时今不肯。
晏时今性子倔强，李月萍知道劝不住他，好在他只是低烧，吃了药，现在终于退了。
只是她走近了，才发现晏时今的手上的伤口，与地上剪刀上的血，眉头顿时皱紧，忙问道：“你手怎么受伤了？”
“没什么……只是睡醒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擦点药就好了。”哪怕手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晏时今的脸色也没有变，他若无其事的收回手，下了床道，“院长，我没事了，谢谢您照顾。”
见他不欲多说，李月萍也不好再问，只是忙把医药箱找了出来，给晏时今上了药。晏时今没有拒绝她的帮助，坐在床沿上，竟是称得上乖顺。
“好了，伤口有点深，你这两天注意一点，最好不要沾到水。”上完药，李月萍叮嘱道，“你睡了一晚上，饿了吧？走，起来吃饭。”
她当然看得出来那伤口不是简单的碰到，根本是用力划开的，只是李月萍装作不知，没有多说。
“今天就好好休息，不用着急去打工，学校那边我也给你请了假。”说到这儿，李月萍顿了顿道，“读书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要担心院里，我这里还有钱的。”
晏时今抬头看了她一眼，入目的是女人已不再年轻有了细纹的脸。李月萍其实年纪还不算很大，但看上去却比同龄人大了好几岁，并不是因为她本身贫穷，而是因为阳光孤儿院。
前面几次重生，晏时今都是回到晏家寻来的前几天，而这一次，他回到了他高中时期。
这时，他刚过了十五岁，刚读高一，还没有辍学。但孤儿院却已经陷入了最困难的时期。李月萍的话不过是安慰之词，这么多年来，她的那些存款早就耗在了孤儿院里，哪里还剩？
曾经真正十五岁的晏时今都不信，如今的他就更不信了。不过晏时今没有戳穿李月萍，只是道了谢，换上衣服，跟着去了食堂。
阳光孤儿院不大，说是食堂，其实就是一间小小的房子，堪堪能把孩子们装下。如今，阳光孤儿院共有三十多个孩子，其中最大的也不过十岁，最小的才两三岁，都还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全部靠着孤儿院养。
孤儿院的收入有限，一部分是外界的捐赠，一部分是从孤儿院出去的大孩子独立工作后寄回来的钱。但这些根本不够，大部分时候还是李月萍用存款支撑。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她也快撑不下去了。
如果阳光孤儿院破产，那么这些孩子都会被送走，未来会如何，谁也不知道。
李月萍自然放心不下，所以一直为这事操心，也努力的做着各种兼职。如今孤儿院里，除了她一个院长，便只剩下了一个阿姨，两人几乎负责了院里所有的杂事。
这种情况下，她就算想要去挣钱，也是有心无力。甚至，再过几个月，或许她连阿姨的工资都支付不了了。
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
晏时今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从高中退学的。其实李月萍从来没有给他说过孤儿院的财政状况，但晏时今太聪明了，只从细枝末节他就能猜到所有。
他自幼就很有主见，决定的事，没有人能让他改变主意。
李月萍自然不赞成他小小年纪就辍学，但是根本说不通。就比如这一次晏时今生病，也是因为他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拿去打工，虽然有淋了雨的原因，但最重要的还是太过劳累。
才十五岁的孩子，身体都还没长成，这种高强度的工作自然受不住。
李月萍说过，但没有用，晏时今依旧一意孤行。没有办法，她只能尽量在伙食上给他补补，希望能把他亏损的身体补回来。
这就是晏时今的十五岁，穷困忙碌，挣扎在生存的路上。他虽然自小就聪明，但到底只有十五岁，还没有成年，想找份兼职都不容易。
即便找到了，工资也比不上成年人，他只能用更多的工作来填上这份空缺。
他再聪明，也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少年。
曾经面对这困境，十五岁的晏时今唯一想到的就是辍学，然后去找更多的兼职。后来，也是因为他高中辍学这事，即便回了晏家，也被无数人嘲笑。
他的“亲人”也不例外。
晏时今其实并不太在意这些事。他毕竟已经不是十五岁的少年了，经历了那么多，甚至死过几次，于他来说，学历根本不重要。
生存才是。
只要能活下去，读不读书又有什么重要？
不过……她很在意。
虽然旬柚从未说过，但晏时今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对他的心疼。她心疼他落进孤儿院，也心疼他穷困的童年和少年时期，更心疼他早早辍学。
她的心其实最软了。
“小时，你年纪还小，这些事就让我们这些大人来操心。”是夜，吃了晚饭后，李月萍还是忍不住来找了晏时今，“钱的事，你不用管，好好读书才是最重要的。院长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想要帮我，帮所有的弟弟妹妹，但是打工能挣到多少钱呢？”
李月萍声音温柔，耐心地道：“你如果能考个名牌大学，就能找到一份好工作，那比你现在打工挣得多多了。所以，你好好读书知道吗？弟弟妹妹们那么崇拜喜欢你，你要给他们做一个好榜样……”
“好。”
“你是他们的哥哥，只有你……不对，你刚才说什么？”李月萍本还想要继续劝，但是说到一半，却忽然顿住了，惊讶地看着晏时今。
昏黄的灯光下，少年白皙的脸颊也被镀上了一层暖光，整个人看上去柔和了不少，眉目间的沉郁似乎都散去了很多。
相比同龄人，他称得上瘦弱，因为正在抽条，更显得清瘦。
然而这一刻，这个瘦弱的少年却像是一座大山，有着不属于少年人的稳重和坚定，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依靠。
“你刚才说好？”她不禁再问了一次。
堪称漂亮的少年点头，轻声道：“我会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找份好工作的。”
闻言，李月萍眼里的惊讶更深了。不过没多久，她眼里就亮起了光，是满满的喜悦。
“对对对，就是这样！”李月萍眼眶有些发涩，眼里有水光闪动，不过她没有哭，努力笑着道，“你能想通就好。读书才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其他事不用操心，有院长在呢。”
李月萍是看着晏时今长大的，私心里，她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她也很了解这个孩子。她知道他有多么的执拗，这些话，她其实说过不少次，但都没有什么用。
这个孩子沉默寡言，但其实是这么多孩子里最心软善良体贴的一个，也是最有责任感的一个。
但也正因为这样，才更李月萍心疼和担忧。
如今他能想通，李月萍又开心又欣慰，哪怕接下来她会比之前更累，但她依旧很高兴。挣钱养家本就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就该好好读书开心生活才对。
“妈妈，谢谢您。我会让您过上好日子的。”
清瘦的少年定定地看着她，没有唤她院长，也没有叫她李妈妈，而是唤她妈妈，仿佛他们是真正的母子。
李月萍眼眶涨涨的，忙摸了摸眼睛，笑道：“好好好，那我就等着咱们小时孝顺了。”李月萍只当是孩子在安慰她，难得小时会说这些话，他向来是光做不说的性子，所以李月萍很高兴，顺着他的话回应。
却没想到，不久后，少年的话全都成了真。
晏时今也没有多说，只是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了李月萍。
*
晏时今如今在县城一中读高一，他的成绩很好，中考时是以县城第一名考进去的。所以学校免了他的学费，并且每个月还有补助。
如果按部就班的读下去，晏时今自然能好好毕业，并且考上数一数二的大学。
但无论是曾经的他，还是现在的晏时今，都不可能对孤儿院的情况置之不理。李月萍年纪大了，这些年来为了孤儿院的事情劳心劳力，身体早就大不如前。虽然没有什么大病，但是小毛病却不少。
晏时今当然不愿意让她太劳累。
当然，他确实也做不到了。无论是最初的少年晏时今，还是后来经历过死亡的他，都做到了。
以他现在的能力和见识，自然不会再重复十五岁时的老路。况且，除了孤儿院的事情，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这里离a市终究太远了。
分开的每一天，思念都在成倍增加。他想要去找她，想要立刻就见到她，却又害怕见到她……新的一世，他是他，可她还是她吗？
*
a市一中，高二一班。
一中是a市最好的公立重点高中，每年升学率几乎达到了百分之百，其中重本上线率能达到百分之七十，所以很多家长都想要把孩子送进一中。
只是一中录取分数线很高，想要进一中不容易。当然，不管是公立还是私立，总有特例。这个世界上，钱不是万能的，却是万万不能的。
旬柚就是这么一个特例。
身为旬家和勤家唯一的继承人，她生来就锦衣玉食，起点就已经是无数人这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终点了。
她想要进一中，自然不算太难。
甚至还进了重点班。
进一中第一天，她就成为了班级甚至学校的焦点。一是因为送她到校门口的豪车，以及她身上的穿戴，无一不说明这是一个千金大小姐；二是因为她那张即便放在娱乐圈也数一数二的漂亮脸蛋，哪怕穿着宽大灰扑扑的高中校服，也遮不住那份美丽，依旧是人群中的亮点。
当然，如果只是这两个原因，一中的学生们会关注关注，但很快就会抛之脑后，毕竟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学习！
一中的竞争很激烈，基本上是以成绩来决定一切，学生们都不敢放松。
旬柚能成为全校的焦点，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因为她的大胆追爱。在旬柚进学校的第一天，便毫不掩饰的表明了自己来此的目的——她要追祁岸。
祁岸，他们的一中的传奇。
喜欢他的女生数不清，但是真的敢告白的却一个也没有——没办法，谁让传奇不仅让人仰望，也让人害怕，情不自禁生出距离感。
至今为止，与祁岸走得近的女生只有一个，那就是与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姜云可。旬柚的到来，其实让很多人心里都生出了危机感。
虽然自己得不到传奇，但其他人也得不到，心里还算平衡。可如果有一天，这种平衡被人打破……大家心里自然有些不是滋味。
旬柚光是一张脸，就已经让很多人仰望了。她热烈的像一团火，张扬又美丽，很少有人能抵得住这种攻势。
所以大家心里才忍不住生出浓浓的危机感，毕竟这差距也太大了。
“祁岸才不是那种肤浅的男生，他明显一心学习。况且，就算他要找女朋友，也会找个势均力敌的吧。”
“是啊，至少成绩不能太差吧。”
“不错，在祁岸眼里，漂亮的皮囊估计还比不上一道有趣的数学题吧。”
而旬柚刚入校的成绩是年纪倒数。
很快事实证明，他们的猜测没有错。祁岸拒绝了旬柚的告白，并且毫不留情，没有丝毫犹豫。
“不过旬柚的脸皮也太厚了吧？祁岸都拒绝她了，她怎么还好意思围着人家啊？她都没有羞耻心的吗？”
“啧，这种大小姐的想法谁知道。有钱人可能就得脸皮厚吧，不然怎么挣钱？”
“如果是我的话，我都不好意思在一中待下去了。简直太丢脸了。”
“是啊，她竟然还缠着祁岸，真以为仗着一张脸和几个钱就能为所欲为嘛？还好祁岸不是那些肤浅的男生！”
“她不觉得丢脸吗？怎么还能留在这里啊。”
“小可，你可得把你家竹马看紧了，千万别让有些人趁虚而入！”几个女生围着姜云可道，“是啊是啊，千万得把咱们学神看紧了，别让**害了。”
一个女生斟酌着道：“其实我觉得旬柚还可以吧……”
“但她成绩差啊！”其他女生直接打断她，“她其他方面是不错，但是要配学神，至少也得是个学霸吧，也不能是倒数啊。”
“基因很重要的，如果祁岸被影响了怎么办？”
本来想说如果祁岸能够被影响，那也就不是传奇了的女生，顿了顿，看着其他人激愤的神色，到底闭上了嘴。
“大家还是别这样说了，旬柚除了成绩不好，也没什么不好。”被围在中间的姜云可轻轻笑了笑道，“好了好了，马上月考要来了，我们好好复习吧。”
“哈哈哈哈不亏是学神的小青梅，一样这么热爱学习！”大家起哄的笑道。
“要我说，还是小可与祁岸最配。你们又是青梅竹马，又有共同的爱好和目标，还能一起奋斗，多美好啊。小可，你说是不是？”
“别这样说，我和祁岸只是朋友，他也只把我当妹妹。”闻言，姜云可顿了顿，无奈的摇头，“以后大家别说这些话了，被人听见误会了不好。”
高中生们的世界还是挺单纯的，有时候有些非黑即白，喜好也更加明显。尤其是在一中这种重点高中，甭管其他的，学习成绩才是大家最关注的。
因此，旬柚在里面显得格格不入。
在很多人眼中，成绩倒数就是一无是处，不学无术。其他人是这样想，祁岸想来也是这个想法。
旬柚自然知道学生们的议论，不过她不怎么在意外人的看法，但是她现在不得不在意祁岸的想法。
她也试着认真上课、复习，但是效果不大，有时候就像是在听天书一样。她的基础毕竟差得太多了，尤其一班还是重点班，教学速度更快，她现在根本跟不上。
但旬柚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人，她天生就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反正是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
说来，她其实也没多么喜欢祁岸，毕竟在此之前，他们根本不认识，她怎么可能喜欢一个陌生人？
即便祁岸各方面都很出众，但旬柚又不是花痴，自然不会一见到他就喜欢上。
其他人都只以为她对祁岸情根深种，只有旬柚自己知道，她这一次转学到一中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虽然理由很扯，但旬柚不觉得。
在来之前，旬柚本来是信心满满的。毕竟从小到大，她从没有缺过追求者。
没想到，这一次在祁岸这里碰了壁。
不就是提高学习成绩吗？她就不信她做不到！
旬柚思索许久，考虑着给自己找几个水平高的补习老师。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也明白如果光靠自己瞎学，怕是不会有什么起色。
等她学习成绩上去了，她就不信追不到祁岸！总有一天，祁家也会变成她的家！
晏时今就是在这种时候转来一中的。
他来得那一天，晴光正好。不过一个小时，高二一班来了一个大帅哥转学生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年级。
“大家好，我是晏时今。”
清瘦的少年站在一班的讲台上，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哪怕他什么也没有做，但只站在那里，就像是在发光。
一年过去，他看上去依旧很瘦，只是身量又高了不少。十六七岁的少年，已经将近一米八了，身形显得越发修长。
他虽然瘦，但却并不难看，相反更多了一丝破碎的美感。眉目间的忧郁让他整个人的气质更加独特，只一眼，就能抓住所有人的视线。
教室的学生们几乎都不由自主的朝台上望了过去，无论男女，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台上的少年。
“……我天，他真的好好看啊！”
“我觉得比祁岸还好看。”
“不一样吧，两人根本不是同一种风格。相比这种忧郁美男，我还是更喜欢祁岸那种健康一点的。”
沉默了须臾，大家忍不住小声讨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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