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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24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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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

“师兄!”

“首座!”

三人惊喜喊道, 一时间将招凝怔住,她原本探出的脚也下意识地顿住。

却见秦恪渊并没有应他们,只朝招凝遥遥伸手招了招, “来。”

三人的目光转向招凝, 招凝几分犹疑, 但比之这几人的陌生,她更倾向于这位指路的仙人。

她从石床上站起,不着痕迹地避开床边的纪岫,微微低眸, 小步绕过这三人, 但这三人的目光如有实质,让招凝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

站在秦恪渊身边, 她抬眸看了一眼,小声唤了声,“前辈?”

秦恪渊抬手, 招凝小退了半步, 又意识到秦前辈可能是查她灵窍情况,便按捺住不解,站定在原地。

便见秦恪渊指尖隔空一点,点在她眉心,招凝还未有感觉,便意识一拢,身体一软,倒在了他怀里。

“师兄,你这是?”纪岫不解。

石越泽看向沉睡的招凝, “她怎么了?我瞧着像禁术, 连本源都在溃散。”

“不是溃散。”秦恪渊抬眸说道, “是重塑。”

三人对视一眼,石越泽皱着眉,“如何重塑?破后而立?”

“散去本我,凝聚真我。”他将招凝抱起,“是结婴,也是渡劫。”

他对三人道,“我将她带走了,也许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就能回来。”

纪岫和洪杰一眼对视,道了声“好”。

石越泽却看秦恪渊,“那你呢?你状态不对,气息不稳,不像是化神成功了。”

他凝目看秦恪渊,“你该不会还在化神,故意幻化了这幅模样来见吧。寿元将近还中断化神,你是想死吧?”

秦恪渊低眸看了眼沉睡的招凝,“她这般年纪的时候,看似清冷纯真,其实见谁都带着戒备和疏离。”

他转身,身前渐渐呈现出破碎的虚空裂缝,“不妨事,日后还能再见。”

*

招凝醒来了。

她看着陈旧的帷幔有些失神,明天要去山上采药,不知道能不能采到足够的药材。

想起前几日路过刑罚堂时,听见里面药童凄厉的痛呼声,她抿唇坐了起来,伸手摸向枕头下,却发现《草药概集》不见了。

月色晦暗,室内光线黯淡极了,她正准备仔细寻一寻。

却忽而听到房门被推开了,一道光线忽闪着投射进来。

“卜银?”

招凝试探喊着,是她夜里出去了吗?

但紧接着招凝便起了惊惧,跟着光线进来的不是卜银,而是一个略显佝偻的老者。

他拿着一盏油灯,一手护着火苗,缓慢地走了进来。

油灯放在桌子上,微微照亮了房间里的情况,这是一间简单的屋舍,但什么都有,四方桌配上几个矮凳,衣柜加上一张床,对面还有填满书的书架和摆着笔墨纸砚的书桌。

她看着那老者,一身灰色衣袍却不显寒酸,满头白发随意束着,面上褶皱堆积,眼里聚着沧桑。

他转过头看招凝,轻声道,“小姑娘醒了?”

招凝从床上站起,礼貌又疏离地礼身,“我叫招凝。这位爷爷……不知我为何在这里?”

老者看着她,大抵过了三个呼吸,他忽而笑了声。

转而敛去所有情绪,只说,“爷爷也不知道。我是从崖下捡到你的。”

“崖下?”招凝不解,为什么会在崖下,她不是应该在青云帮药童小楼里睡觉吗?

她尝试感知身上又不没有被她忽视的伤痛,但并没有察觉。

犹豫了片刻,招凝看向老者,“爷爷可以带我去那崖下看看吗?”

“好。”他转眸看窗外夜幕,“不过,得等到天亮了。”

招凝恍然想起此刻月晦星稀,夜色很沉,一时间自觉唐突了,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还在丑时初,再睡一会儿。”

老者说话很慢,转身走前,指了指桌上的油灯,“给你留了一盏灯,小姑娘,别怕黑。”

招凝指尖动了动,看他走出了门,又轻声阖上门,这才低声道了两个字,“谢谢。”

门外的老者顿了须臾,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招凝平躺在床上,抱着被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又转眸去看被移到床边凳子上的油灯,灯火摇曳,却越发的黯淡。

她又爬起来,走到窗边,将微启的窗户阖上,阖上前,小心向外打量了两眼。

三间小屋直折着,斜对面是那老者的房间,他房间门是开着的,点着灯,隐隐能看到他伏在榻上小桌的影子。

目光转到院中,院中遮阴的大树,似是入秋了,叶片在夜风中打着卷地飘落,地面杂草缠着落叶。

再向院外,便是什么都看不清了。

招凝默然地轻声阖上窗,重新躺会床上,闭目些会儿,又睁开了。

后半夜一夜未眠,心中想了很多种可能,会不会是自己采药摔下了山崖,会不会是青云帮出了什么问题……

天际探出第一丝微光的时候,招凝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

她迟疑了片刻,赤着脚走到窗边,推开一道缝隙,看着那老者抱着一捆柴进了最那头的厨房,她些许踟躇,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但却忍住了。

看着烟囱里起了烟,鼻尖渐渐闻到饭香。

过了一会儿,半个日头爬出了地平线,老者从厨房里走出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抬头时不经意间看到她偷看的眸子。

招凝一瞬心底泛起慌张,脑袋缩了回去,就听外面声音喊着,“小姑娘,起来了就出来吃饭了。”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又忽而加快动作,穿上鞋,把油灯放回桌子上,又匆匆拉开房门出去。

老者已经将米粥和小菜放上了树下的石桌上,他放好碗筷,又朝她招了招手。

见老者要为她盛粥,招凝出声,“我自己来。”

但老者并没有放下,自顾着盛了满满一碗才递给她,“小姑娘,正长身体呢,多吃点。”

招凝双手捧着,隔着木碗,温度却是刚刚好。

老者盛着自己的一碗,“待会要进山,吃饱点。”

“好。”招凝应了一声,只拿着筷子扒拉着自己的米粥。

直到老者笑着指了指小菜,她才动筷子。

老者问道,“小姑娘,之前是山里采药的?”

招凝顿了顿,嗡声“嗯”了一声。

“这山里蛇虫鼠蚁多的很,不怕吗?”

招凝嚼了两口,囫囵咽下,“还好,习惯了。”

老者沉默了片刻,看着招凝似乎很饿的模样,又问,“你还记得昏迷前在做什么吗?”

招凝顿住,她端着碗,一瞬迷茫,又低眸掩着,转而将碗沿的米粒用筷子收进粥水里。

“要去采药了,有点担心。”

她抬眸看了一眼老者,见他似乎一直看着自己,招凝腼腆道,“好像确实出事了。”

“……嗯。”老者应了一声,便低头喝自己的粥了。

他喝得很慢,嚼得也很慢。

等到都吃完,招凝抢着将碗筷洗了,老者也任着她。

日上梢头,他对招凝说,“走吧,上山去。”

招凝跟在他后面,看着他什么也没有带,走的虽慢,但却很稳。

老者的家,并不在村子里,招凝早晨出来时,便察觉院外大片荒地,杂草丛生,再远些便是林子,院子背靠着一座大山,郁郁葱葱。

招凝跟着他向后山去,沿着蜿蜒小道,一路向里走着。

他没带拐杖之内,招凝还以为在很近的地方,却不想跟着走了三四里山路,似是绕了大山小半圈。

不自觉的,招凝步子慢了下来,离得远了两步。

许是注意到什么,老者转过身,看了她一眼,笑道,“小姑娘,走累了?”

他伸出手,“爷爷拉你一把?”

招凝看着他又看向他伸出的左手,大抵是老迈,皮肉干涸而松弛,使得他纤长的手指看起来有几分嶙峋。

“不累。”招凝摇摇头,几步加快,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爷爷,还没有到吗?”

“快了。”老者转过身,背着手,一步一步向上走着。

招凝沉默片刻,又问,“招凝还不知道爷爷怎么称呼。”

“我姓秦。”他头也不回的说,忽而又奇怪地笑了声,“叫秦爷爷就行。”

秦爷爷并没有骗她,再走半柱香的时间,他们便来到了一道崖下。

这崖有些陡峭,但崖上长着数棵藤条,还有延伸出的老树,看起来并不难爬。

她眼尖地看到崖壁离地十丈的位置,有一朵晶莹的小花,似乎是《草药概集》里记载过的一颗珍稀草药。

秦爷爷这时提醒她,“那边有只破损的药篮子,是你的吗?”

招凝跟着看去,小步跑到一旁,药篮子已经压扁,碎成好几块,甚至已经辨认不出它本来的模样了。

但招凝辨识的清楚,起身摇摇头,“不是我的。”

“哦?”秦爷爷又问,“那你对这里有印象吗?”

招凝抬眸,又一次看向那朵晶莹的小花,“有……有吧。”

若是进了深山,要采那朵珍稀草药,不慎踩空,跌落下来,侥幸不死,撞到脑袋,然后失了部分记忆,也许有可能的。

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脑后,依旧没有触碰到任何肿块或者伤口。

“要在附近看看吗?”

听到秦爷爷的声音,招凝转眸看他,见他眸色平静,心中挣扎了片刻,招凝摇摇头,“不了。”

秦爷爷转身,“那便下山吧。”

“好。”

费劲而来,匆匆而去。

招凝看着他背影,又转头看向那疑似自己坠崖的位置,双唇抿了抿,低下头跟在老人后面。

出山时,招凝注意到一条小道,似乎是往山外去的,她低眸转回,一言不发地跟着。

到了小院,日头已经半垂了。

“房间里有药书,还有些话本,若是无聊,便看看。”老人对她说,“想吃鱼吗?”

招凝抬眸看他。

见老人笑了笑,“也只能吃鱼,家里只有鱼。糖醋还是红烧?”

“都可。”招凝含糊道。

“好。”他却应了一声,转而向厨房去。

招凝几步跟着,“我帮您。”

老人没拦她,只把她打发到灶台后看火。

招凝看着老人从院后的大缸中捞出两条大鱼,那鱼儿出水时挣扎的厉害,但很快就不动了,宰鱼,净鱼,动作很慢,却也没有过分生疏。

直至厨房一阵忙活后,今夜的晚饭,糖醋鱼,红烧鱼,加早上的小菜。

招凝直至坐在石桌旁,端着碗,都还带着愕然。

就听老人说着,“多吃点。”

招凝没有再多说,只应了一声“好”。

她一口鱼肉,一口饭,不见多动,滋味好不好吃,招凝吃不出来,她没有吃过其他人烧得这两样菜。

晚饭比早饭还沉默许多,吃完,日头便已经完全落下了。

招凝洗了碗碟,看老人在厨房里收拾。

弄好,招凝便回了房,房门阖上,她坐在桌前,看着未点燃的油灯。

等到光线完全褪去,招凝在昏暗的室内已经看不到油灯了,她才缓缓抬起头,小心走到门边,倾耳听了听,没有声响,微微拉开窗户,却见那边灯火依旧是明的,她咬咬唇,躲在窗后,有些迟疑又有些焦躁。

就在这时,余光中却见光线暗了,她略惊喜,再看去,果然对面的灯火已经熄了。

又等了半个时辰,招凝循着白日里注意的方位,摸到房间后侧的窗户,刚推开窗,正要出去,却迟疑了片刻。

她回头看了看,又在身上摸了摸,从袖袋中翻出一个长生结。

招凝不知自己袖袋里何时有了此物,长生结上做点缀的玉扣温润晶莹,似是不菲之物。

她又在身上找了找,确认身上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便转身将长生结放到油灯旁。

做完这些,这才回到后窗,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又小心翼翼翻过篱笆,向下午回来的那条岔路跑去。

招凝不知道,她刚离开小院,她房间里忽而晕开星点银光。

老人的身影从银光中浮现,并没有去看空无一人的床铺,而是走到桌前坐下,胳膊半撑着桌面,一指灵光点亮油灯,拿起她留下的长生结,借着油灯细细打量着。

奔走许久,招凝在接近五更天的时候才看到一座小镇,镇子大门紧紧闭合着,她抬眸看着,镇头火把映着的石字。

“永宁。”

确实是永宁县城,可是招凝却没有喜悦,她甚至掀起了几分惊惧,这不是记忆里的镇头。

她记得当时镇头在几大帮派的混战中波及了几次,镇头两个大字缺“丶”少边,而眼前这个陈旧的镇头却是完整的,没有丝毫修复的痕迹,甚至像挂在上面有数十年了。

一瞬间,心口剧烈的跳动中,不知是接近一天一夜未睡,还是巨大的惶恐笼罩着。

招凝一直缩在镇口,直到接近卯时,镇外有驴车托着木柴来,许是常年送木柴,老驴都知道了路,赶驴的老头耷拉着脑袋打着瞌睡。

驴车停了,老头打着哈切,“怎么今天早了些。”

他揉了揉眼,转而就看到镇头一个小姑娘眼睛通红的盯着他。

老头一激灵,“哪来的小丫头,怎么大清早地缩在这里。”

招凝撑着墙壁站起来,问道,“老伯,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永宁县城啊。”老头疑惑地指了指门楼,“你不认字啊。”

“是南靖国南郡永宁县城吗?”招凝又问。

老头皱着眉收了收脖子,手上不自觉抓紧了驴绳,“你这丫头在说些什么,南靖国七、八十年前就已经灭了,现在是武靖国。”

“七……七八十年前……灭国?”

招凝一时间惊惧至极,她用尽所有力气,才使得自己不要颤抖,又问,“那青云帮、八大帮……那些帮派呢……”

老头也跟着紧张了,甚至驱赶着驴车向后推了推,“你……你到底是人……是鬼……现在哪有什么青云帮,什么八大帮,那些百年就覆灭了……”

招凝嘴唇翕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自己记忆里的地界都是一百年的事,她甚至都没有办法理解一百年这个时间概念了。

“你……你是不是……失心疯了……”老头抽了一根木柴护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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