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的不要脸,老的也不要脸(1/2)
整个议事殿陷入一阵诡异的死寂。
长丰僵直在原地,握剑的手顿时有些无处安放的感觉。
就连一开始准备拿这事教训即墨徽音的何忠道,也顿时没了些底气。
反倒是沐榕,从始至终都一脸兴味的看着这场闹剧。
跟即墨徽音接触了几个月下来,沐榕早就摸清了这丫头的性子。
抛开她以前那些让人头疼的荒唐行径之外,沐榕发现即墨徽音不仅人机灵,学习能力极强,且悟性极高。
这丫头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若是早早的就学好,修为只怕已经赶上谢之寻了。
方才听到长丰控诉她的那些话,沐榕还在心底想,这丫头要怎么给自己辩脱。
他想了好几种办法,唯独没想到即墨徽音会直接动手。
用事实证明,确实比费口舌来得更快。
即墨徽音看着已经不知该怎么反应的长丰,语气嘲讽道:“刚才你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哑了?继续编啊。”
长丰脸色铁青,握剑的那只手背上经脉凸起,似乎在努力的克制着什么。
好半天,也没听到他回答一个字。
这会儿,已经憋了一肚子火的何忠道走上前来,沉声训斥道:“即墨徽音,别以为你是宗主的女儿,就可以无法无天!”
即墨徽音侧眸瞥向他,冷哼道:“怎么,现在找不到借口反驳,所以开始拿别的理由压我了?”
“就事论事,你门下弟子张口就污蔑我残害同门,还不准我自证清白了?”
“又或者是,你师徒二人上次诬陷谢之寻不成,今日又要故技重施,给我扣一个残害同门的罪名?”
“你休要胡说八道,长丰刚才说的非常清楚,明明是你动手在先!当时在场所有弟子亲眼目睹,需要本长老将他们都叫来作证吗?”
“好啊!叫来啊,把所有人都叫来。”
即墨徽音一脸无畏,目光凌厉的看着长丰,意味深长道:“正好我还要跟其中几个也好好算一算他们故意干扰考核的账!”
“我倒要看看,他们是受谁的指使,胆敢在宗门考核这么重要的事情上胡作非为。”
即墨徽音这话一出,长丰脸上迅速闪过一抹慌张。
宗门考核时发生的事情,何忠道并不知道是长丰暗做手脚。
这会儿听即墨徽音一说,也立马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前有陷害谢之寻失败,现在又出了这茬,何忠道已经对长丰有些失望了。
他转过身,目光犀利的看着长丰。
即使没说一个字,长丰也读懂了何忠道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信息。
他眼底闪着慌张,脸色逐渐苍白。
何忠道心中恼怒,本以为只要有人能证明是即墨徽音先动手就行,可眼下若真是长丰指使了什么,再把人叫来的话,无疑是自断后路。
毕竟,要审问一个人,对于他们来说太容易了。
思来想去,为了能保住长丰这个废物徒弟,何忠道硬着头皮,抬手就打出一道灵力,把人打飞后猛地砸在地上。
长丰嘴巴里呛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趴在地上起不来。
“逆徒,平日为师怎么教你的?你居然还敢如此胡来,是把为师的话当耳旁风吗?!”
何忠道摆出一副严师的姿态,厉声训斥着。
长丰此刻也不傻,知道师父这么做是为了护着自己。
他费劲的从地上爬起来,面对何忠道跪着:“徒儿知错了,还望师父恕罪。”
“知错犯错,给我滚去思过崖,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何忠道一顿训斥后,直接宣判了长丰的惩罚。
即墨徽音全程讥讽的看着这对师徒的二人转。
当长丰站起身准备前往思过崖的时候,即墨徽音刚想说什么,就被即墨鸢拉住。
疑惑的回头看了眼即墨鸢,只见她神色严肃的对着摇了摇头。
即墨徽音咬了咬唇,还是听话的没有继续。
等长丰走后,何忠道深深看了眼即墨徽音,随后只跟沐榕和喻淮松说了句告辞便甩袖离开。
看着他走出议事殿的身影,即墨徽音小声的嘟囔道:“一开始还气汹汹的嚷着要公道,发现不占理后立马耍无赖。老的不要脸,小的也不要脸,真是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弟子。”
刚跨出门槛的何忠道听了个清清楚楚,背影微微一僵,眼底的神情顿时阴鸷起来。
他隐在袖中手攥紧了拳头,想除掉即墨徽音的念头,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待人走远后,沐榕这才笑眯眯的过来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有的人犯贱,非得没事找事。”即墨徽音但也没说长丰偷袭自己的事情,只是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喻淮松这会儿也走了过来,跟沐榕关注的点不同,他比较在意的是即墨徽音刚才对长丰动手的那一剑。
这几个月,喻淮松也听说了即墨徽音性情大变开始修炼这事。
只不过因为原主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喻淮松一直觉得她不过是三分钟热度。
如今一看,这人确实比之前硬朗不少,就连刚才那一剑,也让他有些惊艳。
出剑极快,不像是一个筑基期能做到的。
“徽音,你的剑术是跟着谁学的?”喻淮松问道。
即墨徽音也没隐瞒,直接说:“我是在藏书阁看剑谱学的。”
“嗯?”喻淮松眯起眼,狐疑道:“自学的?”
“昂……也没人教我啊。”
确实没人教她。
因为即墨鸢回来后一直忙于宗门内的事务无暇管她,沐榕又是主医修,只能教她炼药和医术。
何忠道和长丰又跟她结了仇,剩下唯一剑术还不错的谢之寻就更别提,人家压根不想搭理她。
喻淮松听完后,对即墨徽音就更感兴趣了。
“把你自学的剑术练一遍我看看。”
“在这?”
“出去吧,到外面去。”
随即,几人出了议事殿。
即墨徽音提着剑走到不远处的空地,回头看了眼在殿门口站成一排的几人。
有些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心想这画面怎么跟她第一次上台表演的时候差不多。
她沉了口气,闭着眼平静了几秒后,这才按着脑海中的剑谱开始。
那本剑谱也是即墨徽音在藏书阁里随手翻开的,是一本残谱,只保留了十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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