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今夜办了！（2/2）

暗影处，天吾卫躬身一礼，徐徐退出。

这一夜雪成了水，冰透了光，满满的温柔，满满的温暖。

……

皇家藏武楼前，夏皇正与守楼人对弈。

远处，老太监苍老却锐利的双眸巡视周遭，偶尔扫到夏皇身影时，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忧虑。

他伺候夏皇多年，对夏皇的秉性极为清楚，自从武道大成之后，夏皇就甚少来这藏武楼了。

与守楼人对弈，更是屈指可数。

而每次来时，无不是将有大事发生，夏皇心绪未定！

今次，怕也是相同的情形……

“太子……怕是不能留了！”

老太监心中叹息。

人非草木，到底不能无情。

他还记得……是他亲自将古寒抱进宫的，古寒幼年时，不知怎地，最是缠他，每每在夏后宫中受了容麽麽的欺负，都会找他告状。

他虽无能为力，但倾听，有时候就是最好的治愈药。

若是要动手，只怕也要他亲自来执行啊！

“好好的傀儡太子不当，为何偏要作死？”

老太监看着夜空，隆冬已逝，雪融冰消，于是空气中的冷意，便更足了些……

“前辈今日这是怎么了，莫非武道前路，还有困惑？”

夏皇一子落下，收走两子，怡然自得道。

守楼人抬眉看了他一眼，道：“夏皇今天似乎很得意？”

夏皇眉宇微凝，眼中闪过一丝压抑的郁气，冷哼一声道：“前辈武道高深，不是天人胜似天人，整个皇宫的动静想必都难逃您法眼，又何必明知故问？”

守楼人落子，淡淡道：“老夫一心向武，无意他顾，虽偶尔于混沌间窥得一抹天机，却难说……不是有人故意让我看到的！”

夏皇抬眸，凝视守楼人。

守楼人眼观鼻鼻观心，似乎不敢直视天颜，但世间又有几人……面对帝王面不改色？

守楼人守楼人，他镇守的自然是整个皇家藏武楼，而皇家藏武楼又被誉为天下武道之最。

换言之，他镇压的是整个大夏武道！

他的来历已经不可考究，只知道前朝在时，他与前朝帝王对弈，今朝在时，他与今朝帝王对弈。

棋盘依旧他依旧，对手却几经轮转……

“二十年前，我看到了魏公公狸猫换太子……”

“二十年后，我也看到了那个狸猫公然逼宫，差点让你下不来台……”

“但！”

“白手起家一统天下的你，真的连个初出茅庐的雏龙都对付不了吗？”

守楼人睁开眼睛，与夏皇对视，淡淡道：“狸猫换太子是真，狸猫逼宫也是真，所以世人都认为帝王一怒，人头落地！”

“可……世人猜到的帝心，还是帝心吗？”

“敢问夏皇，二十年前，到底是狸猫换太子，还是……太子换太子？”

他一子落下，大龙将合，形成绝杀之阵。

夏皇虽老谋深算，但在他面前，还是差了几分火候！

夏皇眯眼，脸色缓缓由阴变晴，微微一笑：“你猜？”

这盘棋他虽然输了，但……

夏皇直接将棋盘一掀，棋子散落满天，起身就走！

他是夏皇，这天下的规则都是他制定的，他会输吗？！

守楼人愕然，这小东西，玩不起？

……

远处，老太监行色匆匆而来，脸色十分难看道：“天吾卫来报，太子殿下将凰妃圣女……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