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自己赶自己（2/2）

除此之外，基于第二种情况，还能延伸出第三种可能。

独孤仁呢喃道：“也可能压根就不是概率问题，而是介质本身存在的问题？”

回想老弟的经历，第一次获得穷奇之力，是因为吞噬了穷奇精血。

第二次面对凶神蜚，吞噬的是凶神蜚受伤后遗留的血液。

第三次和前两次不同的是，这一次老弟是将合窳斩杀后才吞噬的血液。

综合来看，第一次和第三次吞噬的血液质量明显要高于第二次。

所以，属性的掠夺，必须是基于神灵的精血……

独孤仁个人觉得，这种可能性更为靠谱一些。

毕竟精血是一个生灵最纯粹的生命精华。

“现在复苏的神灵越来越多了，之后若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找几个软柿子取点血，试一试。”独孤义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独孤仁瞥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会去找你的白姐姐，找她借点血呢。”

“太熟了，不好下手，而且我怕墨离前辈揍我。”独孤义抿了抿嘴。

独孤仁挑眉：“合着你还真想过是吧！”

独孤义干咳一声：“这不就近原则么……更何况我也没有付诸行动不是么！好了不说这些，就在刚刚打架的时候，我无意间发动了面具哥的另一种能力。”

他将刚刚和李蓬莱说的话又跟老哥复述了一遍。

只是两个版本稍微有那么一些出入。

“所以你当时意识是清醒的，没有被面具控制？那为什么我们跟你说话，你一直没有回答我们？”独孤仁皱眉。

他先前看独孤义的那个状态，他还以为这小子是被面具给控制了呢！

“其实你们这么想也不算错，我当时确实是处于一种半托管的状态。之所以不搭理你们，是因为在那种状态下，我的情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制，杀戮的本性被放大了数倍。”

获得力量增幅的代价，除了他跟李蓬莱说的消耗生命以外，还有就是献祭自己的情感。

在那种状态下，他的眼里只会有两种人。

能杀和不能杀的，再无其他。

所以能搭理他们才怪了。

“那你说的半托管状态是怎么回事？”独孤仁问道。

独孤义：“当时我的身体确实是被面具哥给控制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能够对我的身体下达指令去战斗，但我的身体却并不是由我自己去控制，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么？”

这话说得的确实是有些绕，独孤仁想了一秒，将这番话给理清了。

“就好像是……赶尸一样？”

“对！就是那种感觉！”独孤义点头：“我的意识驾驭着我的身体，然后用不属于我的战斗本能去战斗。”

“大师父他们猜测，这面具曾经是一个真人的脸皮所化。所以我怀疑，当时的那些战斗本能，应该就是面具哥生前积累的。”

“不过这些收获，都是次要的，这一次最大的收获，其实是这个。”

独孤义元神出窍，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那里有一只团成一团的金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