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试探梦莹（2/2）
“最近生意起伏大？”
韩霜锦最近在处理韩氏布庄的事，几乎是亲力亲为，所以才把花月妩安排过来这边处理望月楼，想着应该没什么事，但是听她这么说，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望月楼的菜色在整个京中是数一数二的，基本上不可能有波动的时候。
“是，最近订高档宴席的人数相对来说比较少，基本上都是一些平常的客人。”
花月妩点了点头，轻声说：“几乎是那些熟客过来吃，也花费不了多少。”
“有一段日子甚至一桌都没有，故而这账目才会起伏这么大。”
“一桌都没有？”
韩霜锦听了这话有些诧异，一桌都没有的话相当于那一日的营业额为零，这对望月楼来说就是很大的问题了，毕竟望月楼开到现在不说稳居第一，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针对这个情况，属下已经安排了人去查，还真的让我们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花月妩看着韩霜锦，轻声说：“最近京中又开了几家不错的酒楼，和我们做一样的生意，而且卖的菜还差不多，口味虽然比我们差一点，但是胜在便宜，真的吸引了不少人去尝试。”
“因着此事，我们的宴席没有定出去多少，而且最近生意也受到了影响，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起伏。”
“什么样的酒楼？背后之人是谁？”
韩霜锦并不觉得是什么散户开的酒楼，因为他们清楚自己背后靠着的是古家和长公主，这虽然不算是明晃晃地和自己打擂台，但是也已经能够称得上是和望月楼叫板了。
“是傅如明手底下的人。”
花月妩轻轻的提了一句，说：“而且这其中应该还有令贵妃的手笔。”
“令贵妃？”
韩霜锦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之前曾经抄送过一本菜谱送到了御膳房去，而如今令贵妃掌管宫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如果要安排几道菜出来的话，对她来说也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秦王殿下不知有没有参与其中，只不过这傅如明是他的人，想必这其中应该也有他的手笔。”
花月妩点了点头，接着说：“原本是想着今日与刘梦莹说完之后回去和殿下说的，倒是没想到东家您回来了，这外面的事情都顺利吗？”
“还是挺顺利的。”
韩霜锦点了点头，笑着说：“都挺好的，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不过这件事情倒是让我觉得有些意外，没想到唐明雩和令贵妃居然有这个闲工夫给我折腾出这件事来。”
“我也觉得有些意外，毕竟令贵妃若是插手这件事情的话，无异于是直接向陛下证明，他就站在唐明雩那边了，但是如今陛下已经把太子之位交给唐明琅了，所以我想不出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花月妩眨了眨眼睛，接着说：“除非是唐明雩拿出了令贵妃无法拒绝的东西，但是他如今又不是太子，能够许诺什么呢？”
“令贵妃与唐明雩之间是什么时候达成合作的？飞鱼楼那边有消息吗？”
韩霜锦敲了敲桌子，轻轻的问了一句。
“这个，不应该问我吧？东家？”
花月妩笑了笑，说：“飞鱼楼那边的老大也不是我呀，他们就算有消息的话也不会告诉我。”
“有道理。”
韩霜锦点了点头，说：“哎呀，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有些魔怔了。”
“没事没事。”
花月妩点了点头，轻声说：“我看出来了，你确实是挺忙的，哈哈哈哈。”
“还笑！笑什么笑！赶紧去看看那个病鸡是怎么回事，然后回来告诉我！”
韩霜锦瞪了她一眼，接着说：“你们两个如果查不明白的话我就要让你们两个回公主府休息去了。”
“哎呀，那敢情好，我就不用每天都跑来这里看账本了！”
花月妩知道韩霜锦是在开玩笑的，所以她才敢这样和韩霜锦说话。
“去去去，一天天的。”
韩霜锦笑着摆了摆手，直接把人给打发了。
拿在手中的账本匆匆看了几眼，比较有问题的就是前阵子自己离京那几日，基本上每日的营业额都锐减了不少，韩霜锦思索了一下，唐明雩挑着自己不在的时候把酒楼给开了起来，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说他和令贵妃没有什么计划的话，自己是不信的。
正想着，门突然被敲响，韩霜锦抬眸望去，是一个小丫鬟站在门口。
“怎么了？”
韩霜锦放下了手中的账本，问了一句。
“东家，古夫人到了。”
小丫鬟提醒了一句：“方才花掌柜吩咐，人如果来了的话就带到包厢里去，然后再请您过去。”
“好，我知道了。”
韩霜锦点了点头，拿起了账本，让小丫鬟在前面带路，准备见一见刘梦莹。
刘梦莹自从成为了古卯的夫人之后，手中的生意那可是如日中天，自己之前一些不太能够放到明面上的生意现在也可以直接拿出来了，反正借着古家的名头，谁也不会对她多说什么。
而且古卯真的对她特别尊重，基本上她想做的事情古卯都不会反对。
而且在知道她的生意缺银子的时候还会从自己的私库中拿银子补给她，这是她之前从未想过的。
古卯真的很尊敬自己，对自己特别好。
“古夫人。”
来人的声音打断了刘梦莹的胡思乱想，她抬眸，便看到了面前的人。
她身着一袭月白绫罗长裙，裙角绣着精致的银色暗纹，宛如月光下的静谧湖水泛起的微微涟漪。腰间束着一条淡紫色的丝带，丝带上挂着一枚温润玉佩，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外披一件浅粉色的薄纱披肩，上面用丝线绣着朵朵桃花，风过时，纱衣飘动，恰似春日里的桃花林在风中摇曳生姿。
她的面容白皙如玉，眉如远黛，细长而温婉，双眸恰似星子落入秋水，明亮且含情脉脉。琼鼻秀挺，不点而朱的唇瓣如樱桃般娇艳欲滴。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般垂落在身后，仅用一根羊脂玉簪子挽起一部分，其余发丝随意地散在肩头，更衬得她气质出尘。
刘梦莹不自觉在心头赞叹了一句，好漂亮。
“古夫人。”
韩霜锦又轻轻地叫了一声，顺便让手底下的人去备一壶茶水。
“韩东家。”
刘梦莹认出来了，这位就是韩霜锦，望月楼的大东家，还真是貌美。
“古夫人方才在看什么？”
韩霜锦坐了下来，轻轻地问了一句。
“在看韩东家，貌美。”
刘梦莹失笑，轻声说：“今日花掌柜不在，是韩东家您在。”
“是呀。”
韩霜锦点了点头，笑着说：“这不是韩氏布庄出了点问题，没有月妩不行吗，我就直接过来接手望月楼的事情了，正巧遇上古夫人了，我们还没有聊过天呢，正好今日聊聊。”
“东家是有什么事想要问我吧？”
刘梦莹挑了挑眉，轻笑着反问了一句。
“也没有什么事。”
韩霜锦不大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想着问问你之前青楼的药还有没有。”
“韩东家知道是我？”
刘梦莹挑了挑眉，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了。
“知道呀。”
韩霜锦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笑着说：“我不仅知道是你，而且我还知道是你就是幕后东家。”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古卯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情，并且在你身上投了不少银子吧？”
“他知道这件事情帮你隐瞒了下来，没有告诉唐明雩，作为等价交换，你应该也会帮助他在唐明雩那边多说好话，不让他被唐明雩发现，其实整个古家真正效忠的人乃是陛下。”
“古家从来不可能轻易站队，哪怕是你成为了古卯的妻子，也不可能。”
韩霜锦的话让刘梦莹安静了片刻，随即轻轻地点了点头，不愧是韩东家，真是一针见血。
“所以今日您来见我是有意而为之。”
刘梦莹心中虽然有些意外，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定定地看着他，轻笑着说：“所以东家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想着和您聊聊天，交个朋友而已，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那个药确实是挺不错的，只不过如此大批量的货估计还是要找古夫人订才有。”
韩霜锦这次来找她买药还真不是随口说说，是因为永乐郡那边送了消息过来，真的需要这个药。
虽然从别的地方也可以收到，但是韩霜锦想了想，正好可以试探一下刘梦莹手中握着多少势力，正好也试探试探她手中的势力与飞鱼楼之间的距离。
“这药，不一定有。”
刘梦莹看着韩霜锦，轻声说：“要看您定的量大概去到哪里。”
“也不是很多，和上次一样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