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因为我已触碰过天空（5）（2/2）

听完驭空的诉说，晴霓自然也心情复杂，但她已经不是懵懂的孩子了。

斗舰飞行士的残酷，她是早有准备的。

她不会因此退缩，也不害怕自己会走上和母亲一样的道路。

因为她愿意为仙舟苍生甘愿赴死。

驭空知道晴霓早就准备好了，因为晴霓真的很像她的母亲。

所以晴霓越优秀，她越恐惧，她也一直没有准备好。

驭空自身，还有采翼，还有晴霓的生父广渊，其实都早有准备。

因此那些残酷的事情从未击倒驭空。

——

“说真的，我也一直觉得晴霓小姐和采翼女士很像呢……”

班尼特满是敬佩的开口，看到了她们身上的美德，没办法不去钦佩。

“嗯，都，很勇敢，闪闪发光。”雷泽也这么想，在他眼里，采翼母女都发着耀眼的光芒。

“聪慧之鸟死于万箭，其光之精神永不磨灭，会有相似的鸟儿尝试再度飞向天空，触碰梦幻！”

菲谢尔明显激动起来，看得出来，她也对驭空和采翼的故事感到触动。

“小姐的意思是说……尽管采翼女士不在，晴霓小姐也还是会继承她的精神，再次渴望触碰天空。”

奥兹很敬业的解释，同时它也很为采翼的故事感到悲伤。

“是啊，所以驭空女士一直都知道，这一天的发生。”莫娜也赞赏的点点头，成为飞行士，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强悍。

心灵也同样如此，所以驭空才能一直加强下去，从未被过往的痛苦打败。

只是……

“驭空女士，明显是在担心别的事情。”

听到莫娜这么说的米卡有些惊讶，只是他和莫娜不能说不熟，只能说完全不认识。

所以他也不敢找莫娜搭话，只是默默看着驭空接下来的说法。

——

驭空话语一转，问了晴霓他们是如何能在那场残酷的战役获得胜利的。

“是……帝弓司命的神矢……”晴霓复杂的回答，她似乎知道了什么。

驭空悲伤的说着，岚只是一击就荡平了那些孽物，可为了阻挠它们，他们就付出了几十万条生命的代价！

既然对于岚来说，碾碎那些敌人如同呼吸般简单……

那他们的牺牲又算是什么呢？

“在星神的伟力之下，凡人的牺牲，都像是笑话一样……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驭空自嘲的低语。

晴霓担心的看着她。

但驭空的眼神也坚定起来，她不应该因为恐惧，而擅自替别人下决定。

即使那个人是她的女儿。

对自己粗暴干涉了晴霓的人生选择，驭空表达了真诚的歉意。

晴霓哀伤的让她不要道歉。

心情此刻已经好转的驭空，说了会帮晴霓重新办理手续。

她会像她们当年一样，从地勤人员开始做起。

驭空相信，晴霓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斗舰飞行士。

得到了驭空的允许，晴霓当然是很开心，止不住的表达自己的感谢。

——

“驭空女士居然答应了……”卡维面上不由得起了喜色，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所以……驭空女士是看到了星神那难以企及的力量之后，对飞行士存在的意义产生了怀疑。”

艾尔海森给出了驭空话中的总结，他自己想象了一下，也能理解驭空的迷茫。

还有其他因素夹杂进来的痛苦，因此便转变为了恐惧。

她不愿意让晴霓也经历这些。

“呃……就算是这样，人和星神也不一样啊，只有人才会誓死扞卫故乡，但星神可不会在意那么多。”

卡维微微皱眉，很快就说了自己在这方面的看法。

“要是没有飞行士的拖延，估计结果会更惨烈。”提纳里也很赞同卡维的看法，星神只会按照命途行动。

就连那战争中一箭，也是为了肃清孽物而射出的，其他的因素就没有了。

而且人要靠自己的力量，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的家园。

要是到了必须让巡猎星神出现的地步……那也不得不失去很多东西了。

“所以，星神的力量固然是触不可及的，但人类的力量也很强大。”赛诺满脸认真的总结。

艾尔海森不置可否，他觉得也有几分对处，毕竟人类自身也很复杂。

——

尽管驭空很担心晴霓会走上自己，以及采翼的道路。

但既然是晴霓的选择，她会尊重与支持，直到晴霓后悔那天。

已经放心下来的晴霓，和驭空提了一个稍稍任性的要求。

她想和驭空一起飞行一次。

驭空微微睁大眼睛，然后转身微笑，没有答应。

她不会再飞了。

“这……为什么？”晴霓有些不解。

看着玉界门，驭空微笑回应。

“因为我已经触碰过天空了。”

画面映照众人的背影，缓缓身高，然后直到天空处才掐断。

——

“驭空女士已经满足了吧。”派蒙如此说着，她突然也理解了驭空的感受。

“是啊，触碰过了很久的天空，已经清楚的明白其中的所有，所以已经满足。”

空也这么想，而且驭空的寿命……也不是很多了吧。

狐人寿命三百多年，驭空已经两百多岁了，最后的一百年，还是让她好好在司辰宫中平静的度过吧。

“确实呢，而且自由也不仅仅是触碰天空带来的呀。”温迪也在一边笑着。

“不过故事的结局，是这样结束的话也很好了。”

“嗯，驭空女士能想清楚很多，也是不错的转折。”

空微笑回应，驭空没有再坚持把自己的意愿强安在晴霓身上，对于她也是另外一种成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