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书生、老道（1/2）

白衡很愤怒。古来镇民众的反应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打探的很清楚，所谓的海龙王，只不过是一群两三百人的强盗，就这样一伙人便吓得他们不敢出声。

刚刚还因为价钱太贵而据理力争的朱战。听到海龙王之后，居然点菜付钱。好像这些事儿和他没关系一样。白衡打心眼里鄙视这样的人。

在白衡看来，海龙王只是乌合之众。他虽然只是一介书生，但古来镇民众只要万众一心，想要除掉并不难。可是古来镇的人却选择了默默承受。

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传下来的。强盗来了，只要不抢自家的东西，哪怕他们在隔壁杀人放火，也没有什么正义之士挺身而出。想想后脊背都发凉。总之古来镇的百姓就是这样的。古来镇缺乏英雄。

七八千人的大镇店，被几百人的强盗欺负。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是这一切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白衡不甘心，他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他摇着扇子，激动的说道：“各位乡亲，县衙有捕快，只要大家齐心合力，除掉海龙王不成问题。”

“切，书生意气，县衙的捕快不过十几人。海龙王帐下猛士数百，也不知是捕快拿贼，还是贼拿捕快。县太爷都不敢管的事儿，你这书生却多嘴多舌说风凉话。”

白衡被这帮人气的差点吐血。海龙王第一次到古来镇便毁了赌坊，杀人无数。那时候没人管，可能是因为人们憎恨赌坊的缘故，赌坊里本就是恶霸的聚集地。

海龙王第二次光顾古来镇，古来镇的妓院便消失了。平日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歌舞伎，被抢夺一空。这时候还是没有人站出来。

直到现在，海龙王已经像朝廷一样，在这片土地上收税了。可古来镇的人依然逆来顺受。白衡在心里不断的问苍天，这到底是为什么？

随着一声清脆的啰声响起，酒店内众人的注意力瞬间都转移到了酒店一楼的空地上。一个满面红光的老汉抱着胡琴走了出来，他冲酒店内作了一个罗圈揖，清了清嗓子道：

“众位贵人，蒙古来镇各位乡亲抬爱，小老儿有幸携小女在食为天献艺。众位乡亲若看的过眼，便赏几个铜钱。若看不过眼，也请捧个人场。”

话说的客气，老头的神态却丝毫不像是窘迫的卖艺人。说完之后，一名少女走上台，一老一少便开始了表演。

白衡见状，甩了甩宽大的袍袖，愤怒的离开了食为天。少女唱的是古曲，反正朱战没怎么听明白，他也没心思听。他只是一股脑的对付桌上的饭菜。

一只枯瘦黝黑的手，出现在了朱战桌上的牛肉盘里，抓走了一大把牛肉。朱战的眼睛里冒出了寒光，他抬头看着站在桌前的人。

桌前站着一位黑黑瘦瘦的老道，身上穿着破旧的道袍，斜挂着一个破布兜子，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的什么？头发都黏在了一起，也不知这位多久没洗头了。

破老道根本不管朱战愤怒的眼神。一伸手，又一把牛肉被抓起塞进了嘴里。老道吃肉？道士不都是青灯古佛吗？至少朱战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朱战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他很讨厌和尚，老道。他觉得这帮人完全是靠佛吃饭的社会蛀虫。一个个的都是神棍，比泼皮无赖还惹人讨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背着朝廷钦犯的名誉，朱战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处处小心，事事提防。他强压着胸中无尽的怒火开口道。

“好吃吗？”

“嗯嗯，还不错。”

“小二，把这位道爷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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