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东边的天际浮现出一丝鱼肚白来,不一会儿如同熟透了柿子般的旭日冉冉升起,将一片片云霞染成了红色,如同成片的海棠花,又像是抹腮的红粉胭脂。
在红光的映衬下,木余头上那顶官财帽上,斜插的那支孔雀羽显得更加翠艳了。
大街上来往的人儿与店铺伙计、小贩们不时的打量他几眼,好像要将他的容貌深深烙印在眼里一般。
在守门衙役疑惑的目光中,木余大步踏进了衙门口,向位于东墎的快班捕房走去。
还未走近,就听阵阵呼喝与击打木桩的声音连绵不绝的传了出来。
他不由加快了几分速度,这可是他第一份正式的工作,心中不免有些小小的兴奋与期待。
当他走进捕房之内,并没有引起什么关注,角力的还在角力,举动石锁的依然在举动石锁,更别提全神贯注击打木人桩的了。
正在轻磕烟杆的于翰东倒是发现了他,举起右手凭空招了招,示意他过来。
于翰东站起身来,拍了两下手掌,喊道:“都停一停,我有事要宣布!”
于翰东在捕班的话语权那是毋庸置疑的,众捕快立时停手聚拢了过来。
“我身边的这位昨晚有些人已经见过了,他叫木余,以后就是我们一个锅里舀饭吃的兄弟了。”
说完于翰东摆摆手,众捕快当即散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大力过来。”
“翰佬佬。什么事?”
“你带着木余在咱们这里转转,讲讲规矩。”
“好嘞!”
说起来捕班的工作也算是很轻松的,除了缉拿盗匪之外,也就帮着县老爷处理下鸡毛蒜皮的小案件,不过轻松归轻松但隐藏的危险却也是无处不在。
就单说昨天晚上的事,秦岭五虎在放置霹雳弹的时候,就被押解犯人归来的捕快发现,大打出手之下,好几个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所以说在这种武功至上的世界,捕快这行当简直就是玩命。
“小心!”
人在聚精会神间或专注某件事之际对于突然出现的声响总是会下意识的张望一下。
木余便是如此,此时他正一边听雷大力叙述一边转动着脑筋胡思乱想,闻声抬眉一瞧,只见一人佝偻着身躯疾步快走已然直冲他怀中撞来。
此时两人间的距离已经不足寸许,再想躲避开来已是来之不及。
木余不慌不忙间凹腹吸胸,头向前倾,整个背部霎时弓了起来,就像是一只大海虾般。
只听他嘿了一声,腰板一挺。一张一弛如同拉开弓弦的那只手猛然撒开,一股莫大弹力油然而生,那迎胸撞来之人,便如同离弦之矢蹬蹬蹬连退五六步,一个拿势不住,噗的一下跌仰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一时间便有四五人冲了出来,将那莽撞人拉扶起来,有掸尘的、有将帽子拾起递还的……皆都是一副掐媚之色“咬爷,咬爷”的叫着。
正是捕班的二号人物程咬银。此人来到古北口尚不足两年,便能坐到这个位置那还是非常有能力的。
舌如巧簧、嘴如涂蜜,再加上口吐莲花之能,惯能摆平某些县老爷不便出面的棘手之事。不过这个人视财如命,咬住银子就不松口,加之他又姓程,便有了个咬银的诨号。大家叫的久了,他的原名是什么倒鮮有人知了。
程咬银将帽子戴好,伸展双臂将围着他的几人推搡开来,剔眉、怒目,张口便骂:“我cnmd!哪来的野小子,眼睛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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